We had a gathering of ethnic Chinese divinity postgrads on Mid Autumn Festival. With 4 newcomers, there are currently 12 ethnic Chinese PGs in Edinburgh University Divinity School, probably the largest cohort in history. I call this cohort THECE (Theological Hopeful Ethnic Chinese in Edinburgh, pronounced as 'these'). It was a surprise to find that we could actually communicate in Mandarin Chinese instead of Eng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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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我們舉行了(極有可能是)愛丁堡大學創校四百多年來首次、更是歷來陣容最龐大的華裔神學研究生大飯聚。
當下敝校的華裔神學研究生,我們所知道又連絡得上的,達十二人之多,包括剛從台灣和香港各來了兩位。我敢說,這個隊伍應該是空前龐大的了。【Ben提供:照片1;照片2】
我是目前這大夥兒中在此磨得最久的,也是年紀最大的;得T與E挑起條筋,平雄公子Ben和夢教父SW支持,便扮晒野負責號召這次大飯聚,並且玩野替這個愛丁堡華裔神學研究生大飯團起名叫THECE,讀音:these;解釋: 'Theological Hopeful Ethnic Chinese in Edinburgh'。(參考未來奧運選手稱為Olympic hopeful,那麼未來神學家就叫theological hopeful囉。)
當晚除了香港來的新約大師姐H和加拿大/香港來的新約學弟Jon之外,其他都來了;然而夢教父SW新租到的房子,仍然有大把空間讓各人自由走動,真是,啊 ... 好大!
大飯團五湖四海變亂口音,我一直以為只有英語是唯一共同語言,卻一進門就聽到新加坡來的E和T滔滔不絕的講華語,嚇死我。T從來都會偶爾吐出一兩句粵語,不久前就被我迫他講,我也知道他應該是能說華語的。但是E嘛,自從兩年前聽過他說,「my surname is actually鄭」那一隻中文字之外,從來不知道他是能說那麼多中文的,他自己也說未聽過自己講那麼多華語。呵呵,於是,天下一統,大勢所趨。
有人碰巧結婚8週年紀念,有人報稱太太翌日上早班,有人帶著孩子不能晚走,有人不習慣喝酒厭厭欲睡(還是懨懨欲睡?),總之要早走的都有各種理由早走了,但是...
讓新舊同學碰面認識,把平日各自埋頭難得見面的舊友拉在一起,大吃大喝,已經很夠意思。能夠共聚一堂,聽聽各人簡略分享自己的學習心路,怎麼走到現在這一步 ...
有人回想首年通不過評審急改題目重寫研究計畫那份誠惶誠恐猶有餘悸,有人未滿兩年已經寫好論文慢慢修改快得連自己都覺得不安,有人從報名到開課到評審到評審之後數度大改研究題目地動山移,有人磨足四年才能鑽出五里雲霧掌握論文的神學立足點 ...
這一夥,不只信仰氣質各異甚至是神學取向相左的,聽著聽著,互相回應提點鼓勵安慰,那真是彼此牧養at its best,也是合一精神at its best。
我骨子裡本是個沉默內向不喜歡大夥活動的人,如今竟然牽頭搞出這個飯團大聚,自己也有點驚訝。
回想起來,也許是出於心底裡某個放不下的小包袱,也可說是個卑微的願望。這群優秀的華裔神學人,此刻有緣共聚在這所殿堂學府裡;十年二十年後,他們會成為不同派別舉足輕重的神學院長、教授、主教、會長、監督,希望他們到時候記得,大家曾經識於微時,曾經如此合一包容互相守望。即使來日風雨交加風頭火勢面紅耳赤,也知道互相體諒照應一下。這是我的兩個小錢。
後話:
愛丁堡大學神學院,跟華人教會其實淵源深厚,數十年來華人校友遍佈不同氣質 (或說派別) 的宗派和神學機構,早年就有icon級數的籐近輝牧師和唐佑之牧師;後來的,單看香港,就有七十年代崇基神學組首位華人主任潘應求牧師,八十年代中大宗教系主任李熾昌教授,還有一直為人津津樂道的楊牧谷、李思敬;近年新進的,我知道的有中神老師三位,浸神老師兩位,浸會大學宗哲系老師一位。但是,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時期像如今這樣,菁英雲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