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business of theology it is hard not to be controversial - Jurgen Moltmann

Thursday 30 March 2006

無關痛癢的大事件

某天吃飯時偶然在BBC Four看了一集Days that Shook the World,這次講1979116日,伊朗巴列維國王被迫去國,兩星期後宗教領袖高米尼回國掌權。從此,伊朗以致整個中西亞地區走上了一條不一樣的路,世界的歷史也不再一樣了。

想起數月前在電視上看過的一套紀錄片,片名大概係How the Vietnam War was Lost咁上下,講述1968年兩件同一天分別發生於美國中部和越南戰場上的事件,互相毫無關係,卻不約而同導致美國民情突然逆轉,令美國最後兵敗如山倒。

我突發奇想,過去幾天周圍發生的事情或許微不足道,但誰知若干年後回顧,會否成為歷史上的days that shook the world呢?

326日星期日,愛丁堡巴士加價。此地最主要的巴士公司Lothian Bus的市內單程票由80便士加至一鎊,跟郊區收費看齊。(是的,坐得遠其實算頗便宜。)此事非常低調,我若非天天捺下《愛丁堡晚報》(Edinburgh Evening News)標題都不會察覺,輿論也不見得有甚麼反應,大概因為絕大部份乘客都用付月費的Rider’s Card,不受影響。

同日,蘇格蘭開始室內禁煙。鑒於吸煙人口多得驚人,嚴重威脅全民健康,蘇格蘭國會去年通過實行「公眾地方室內全面禁煙」,包括食肆酒吧賭場甚至連貨車的駕駛座都無一倖免。一些酒吧老闆雖曾夷伊哦哦,但社會反對聲音微弱。根據美國某些州份的經驗,實施類似法例不足一年,急症室每周接收的心臟病突發個案便減少了80%。英格蘭和威爾斯明年將會跟進,香港煙民的數量和力量肯定沒有不列顛那麼龐大,請問香港政府有何打算?

又同日,不列顛聯合王國轉夏令時間。這個每年例行的「儀式」行之數十年,但不見得受歡迎,有人說情願晚上早點見到星星,有人埋怨搞亂生理時鐘成個月。更有某大學的統計研究發現,轉夏令時間之後頭一個星期,早上交通意外多了,但晚間罪案減少了。正當不列顛爭論能源政策和環保措施之際,夏令時間的角色又是甚麼呢?

328日,不列顛聯合王國各地過百萬市政府人員(council workers)大罷工,支援服務癱瘓,可能是1926年全國總罷工以來最大規模的工業行動。市政府員工抗議政府削減他們提早(六十歲)退休的長俸,政府卻說他們要跟全國一般雇員看齊,不可能要求特權,增加納稅人負擔。雙方企硬,未來數月也許仍有好戲上演,但對不列顛長遠的就業結構會帶來甚麼影響嗎?

同日,利勿浦華人Lin Liang Ren(林亮仁?)因廿一項誤殺及有關罪名,在英格蘭被判入獄14年。兩年前,廿多名來自福建的黑工受雇於林氏,在英格蘭西北部Morecambe Bay採蜆,被洶湧的急漲潮水溺斃,震動兩國。法官判辭說,林氏剝削自己同胞,妄顧死活,事後表現冷漠,還教唆倖存者把責任推到死者身上,企圖妨礙司法公正。黑工毫無採蜆經驗但為錢搵命搏,收入僅夠糊口生活不見天日,收穫卻由工頭雇主高價賣給食肆,食肆又以更佳價錢賣給愛吃美味鮮蜆的歐洲食客。

人死去,人坐牢,如今Morecambe Bay蜆繼續採,只不過中國工人換成波蘭工人。不列顛內政部竟說,黑工太多,理唔到都無計。這條「食物鏈」正是當今環球經濟剝削的縮影,我們每天穿的吃的用的,有多少不是來自不見天日的廉價勞工搵命搏的?

又同日,法國各地百萬青年第N日上街示威,抗議政府提出的青年就業新法案,在巴黎演變成暴力衝突。去年巴黎市郊的新移民大騷亂,到這幾個星期的示威衝突,暴露了一直壓抑著的多重社會矛盾,和底下的政治經濟困局。這塊眷戀昔日光榮的革命聖地,備受歐盟一體化衝擊,這趟國內沉重政經壓力,會對把它推向怎樣的將來?又會把歐洲推往甚麼方向?

也是同日,以色列國會大選,新成立的Kadima(直譯「前進黨」)勝出,原執政的Likud(直譯應該是「鞏固黨」,不知是誰把它稱為「利庫德集團」)慘敗,但整天只有三份一選民投票,創歷史新低。上場的新黨主張以土地換取和平,把部份土地交給巴勒斯坦政府,兩國共存;可是對方卻剛剛選出誓要消滅以色列的哈瑪斯執政,歷史的玩笑何時了?風雲多變的巴以關係和中東局勢,明天會怎樣?

329日,日全蝕,由巴西的日出,西非的早晨,到中南歐的正午,西亞的午後,一直到蒙古日落。天有異像,地有劇變嗎?誰要冒起?誰要衰落?

Saturday 25 March 2006

聖餐經濟學

日前,美國德州奧斯汀長老會神學院(Austin Presbyterian Seminary TexasDavid Jensen講『敬拜與工作的更新』(worship and the renewal of daily labour),是他手上的研究課題的思想草稿,圍繞勞動 / 時間 / 空間 / 物件四個概念,從頭到尾不斷重複出現一個詞彙:「claim and bless––– 上主透過人的敬拜,對勞動,對時間,對空間,對物質「宣示主權」(claim),並且祝福(bless)之。

他說,資本主義消費社會視這幾樣為有限的資源,是可供買賣的商品,是可以「管理」「控制」的。然而在敬拜上主的群體裡,這一切都被上主「claim and bless––– 主權屬神,祝福由神。

Jensen在此突出了兩套背道而馳的經濟哲學。資本主義經濟的深層假設是「匱乏」(scarcity),引致人要不斷勞碌搵銀,要盡用時間,要霸佔空間,要擁有物質。然而,在上帝面前的「聖餐經濟」(Eucharistic economy)的深層假設卻是「豐裕」(abundance),一切人人有份,供應源源不絕,不會因為他得到上帝祝福而分薄了你的那份。

聖餐的基礎是基督道成肉身,那是上帝藉著「進入時間」來對時間宣示主權和祝福它,透過「進入具體空間」來宣示對空間的主權和祝福它,更藉著「進入具體的工作身份」(木匠)來宣示對工作的主權並且祝福工作。

道成肉身更喻示這物質世界是上主施行祝福的渠道。Jensen稱之為「基督教物質主義」(Christian materialism),其中最核心的物質是身體和血,餅和酒。有趣的是,聖餐桌上擺放的,並非餅和酒的原料(上帝造的小麥和葡萄),而是經過人勞苦加工製成的餅和酒,這更表明,上主祝福的是人手所做的工,也藉人的工作來賜福世界。

對於我等在世上日夕勞碌工作糊口的人,這個觀念的確帶來很大的啟發和挑戰。很可惜,目前我們在聖餐桌上見到的吃到的,都是「淨化版」(sanitised version)的餅和酒,很難令我們聯想到背後那份生產的勞苦。而改革宗基督教其實從來並不認真對待物質世界,沒有認真面對道成肉身對物質世界的含義(the material implications of the incarnation),自命「福音信仰」的大部份華人教會更是貶抑物質世界的表表者,似乎忘了那在早期教會已經被界定為異端。

而從「實踐神學」(practical theology)的角度說,對於厭惡自己的工作(注意是厭惡「自己」那份工作而非厭惡工作as such),長年日挨夜挨只為生計毫無滿足可言的無數人,怎樣才能體驗上主對他們的工作同樣claim and bless?這是對教會牧養的重大考驗。

突然想起不久前,我的第二指導高依莉老師請了一眾同學到家裡晚餐,她謝餐禱告一開口就說:求上主祝福顧念那些受困於苦悶工作的人。我心裡微微的顫動。

Jensen有一點特別有趣。他強調,人來到聖餐桌前,應該是飢餓而來的,更應該是飢餓而離去的 ––– 因為那一刻他們知道,上帝的國度還未實現,世界上還有飢餓得連餅都沒有的人。我就想,按著同樣道理,當世界上無數人無法體驗上主對其工作的claim and bless,我們也就應該繼續飢餓離去,致力把上帝對一切的claim and bless帶進每個角落。

Wednesday 22 March 2006

無啦啦的春分大雪

不是說春分了嗎?崇基神學院那個好朋友還說花開遍野,我竟然日頭白白碰上了一場歷時30分鐘的大雪。Oh la la .....

本來打算下午出席大學的跨學科電影研究網絡那邊的研討講座,關於法國導演Jean-Pierre Jeunet的歷史災難觀,雖然對那導演不很有興趣(去年看A Very Long Engagement [Un Long Dimanche de Fiancailles, 2004] 真是片如其名看得我頭暈轉向叫晒救命),然而題目挺有趣;但愈想愈覺得路途遙遠,從我家走路到大學中央區要45分鐘,大風不想走,坐車又唔捨得。(巴士市內單程80便士,星期日開始加價至一鎊,我將會更唔捨得搭。)

加上那頓然失去了春分氣息的三月廿二日,更給我懶惰的藉口,最後就決定不去了,改為係咁意落街打個圈算數,順便把家裡積存了數月的免費報紙Herald and Post拿一部份去鄰街的環保箱回收。

一出門,噢?怎麼下起雪來了?下午明明應該有三四度的嘛,還愈下愈大,成身都係,打橫迎面而來,好在我都知道天氣冷,穿了厚外套,但沒想過白天就下雪。

皇家氣象台說,本月是不列顛聯合王國十九年來最冷的三月,春天將會順延兩周來臨。但是星期日又要轉夏令時間,唉真係。

不過總慶幸沒有走那45分鐘的路,懶得有道理。嘻。

Monday 20 March 2006

石油,神權,巨債,與伊拉克

三年前今天(3月20日),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盟軍向伊拉克正式開火。

不列顛主要傳媒如BBC,衛報,泰晤士報,美國紐約時報,還有國際先驅論壇報(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都稱之為「入侵伊拉克三週年」(third anniversary of the invasion of Iraq)。唯獨布殊總統一士顎顎,說當年今日是「伊拉克解放的開始」(the beginning of the liberation of Iraq)。佩服佩服。

伊拉克前任臨時總理Iyad AllawiBBC說,伊拉克已經陷入內戰,「我們每天死最少五六十人,如果這還不算內戰,那天曉得甚麼是內戰了。」進入看BBC報導 美國副總統和國防部長,還有不列顛國防大臣馬上撲出來澄清,伊拉克沒有內戰。哈,我這邊兵荒馬亂打到七彩,你竟然在幾千里外說我其實沒事,唔係下馬?

昨天的紐約時報書評,哥倫比亞大學歷史教授Alan Brinkley評介政治評論家Kevin Phillips即將出版的新書《美國神權》American Theocracy)。根據這書評介紹,Kevin Phillips年輕時為共和黨搖旗吶喊,曾加入尼克遜政府實踐其政治信念,但早已經此情不再。他的新書直指美國國內三個互相關連而又令人極度不安的現象,正在威脅美國本身以致全世界的安全。

第一,是對石油無休止的貪婪和掠奪。作者認為這是近三十年來左右美國國策的核心,在布殊任內更因為政府被眾多石油鉅子把持,演變成「石油帝國主義」(petro-imperialism),軍隊的任務變成了保衛全球石油資源,政府則天天遍地尋找可鑽探的石油,而不務「管理國家」的正業。

第二,是極端保守的基督教教派介入政治。作者特別提到影響力巨大的全美最大宗派「美南浸信會」(Southern Baptist ConventionSBC),其中最極右的一派認為美國憲法所規定的「政教分離」根本不切實際,應該致力以(他們所理解的)「聖經原則」重建國家,根據(他們心目中的)基督教義建立神權統治。這派影響力不斷擴大,布殊的智囊團看準形勢,引導他們從所謂「基督教立場」來理解布殊的政策。作者懷疑,或許布殊政府內有些人,甚至總統本人,也真的相信這套。

第三,是由聯邦政府至民間都不斷累積史無前例的龐大欠債。作者推算,目前全美國上下的債項總額達到七十兆( trillion,美國的trillion等於1012次方,不列顛的trillion等於1018次方,總之大到唔知幾多個零)。這超級巨債是由於美國經濟從八十年代開始全面「金融化」(financialisation),經濟全靠「錢搵錢」而不再重視「生產」,而這個經濟取向,是由「愛慕石油」而來的。

以上三點其實並不新鮮,但據書評者Alan Brinkley所推許,American Theocracy一書的力量,在於作者慎密的資料研究和結構性視野,令這些很多人都順口提過的說法來得非常有說服力。

當世界上唯一超級強國,以保衛國家安全之名到處掠奪資源,本身的經濟又金玉其外隨時爆煲,如果再加上把持政局的人是一班相信自己會「災前被提」的人(講得白D其實即是說,世界最終搞成點都唔關佢事)….. 嘩,好驚。

怪不得教會每星期都要說:Peace be with you

Monday 13 March 2006

Good Night, Guantanamo - on two films

Good Night, and Good Luck


The Road to Guantanamo
§ dir. Michael Winterbottom & Mat Whitecross; UK; 2006
§ Silver Bear Award, Berlin Film Festival 2006
§
watched on Channel 4 premiere, 9 March 2006



日前一天之內到戲院看了Good Night, and Good Luck,又在電視上看了The Road to Guantanamo首映。

一套講五十年代美國CBS電視記者Ed Murrow與同僚冒死抵抗「麥卡錫運動」迫害的事蹟,一套講幾年前三個巴基斯坦裔不列顛公民(即著名的 ‘Tipton Three’)無端端被美軍拘禁在「瓜得啦嘛」戰俘營的遭遇,。

兩段互不相干的真人故事,背景相距半世紀,中間卻有一條斬不斷的脈絡。

五十年代初,美國參議員Joseph McCarthy說,懷疑有數以百計共產份子滲透了美國政府機關和傳媒,跟著成立調查委員會帶頭到處獵巫,全國大跳「忠字舞」登時陷入白色恐怖,風頭火勢誰敢擋?就是CBS新聞部那一小隊人馬忍不住口,在評論裡發炮還擊,指McCarthy亂扣帽子屈人,引來紐約時報等的呼應,終令麥議員中箭下馬。

Good Night, and Good Luck沒有高潮迭起口人心弦,只是平平白白的展現那段人心惶惶的荒謬歲月。細膩的黑白攝影,字正腔圓的談吐,人人西裝骨骨,個個煙不離手,爵士樂聲悠揚,十足看幾十年前的美國片一樣。然那股「誰愛國誰叛國」的張力,借古喻今之情,差點要從銀幕爆出來。

細緻重現的舊時風貌,交接著當年的舊聞紀錄片,更是實感逼人。導演沒有用演員扮演McCarthy,沒有安排他在「劇情」中亮相,而是用了他的舊聞片,讓他真人現身說法,以他聆訊的真實片段讓你想像苦主的無辜無奈。一切壓力與惶恐,就在Ed Murrow的新聞部拍檔那不安的強顏微笑,和跟著暗場交代的自殺裡流露出來。

The Road to Guantanamo卻截然不同,以硬蹺硬馬的docudrama直插大美帝國在古巴Guantanamo的軍事冤獄,用演員重演劇情,插入三個真實主人翁的訪問,用快速剪接逼你認同他們的無辜無助。

影片開首廿多分鐘可說是「三傻矇查查入戰場」。適值2001年九一一之後,美軍準備狂炸阿富汗之際,其中一人被英格蘭的家人安排回家鄉巴基斯坦娶老婆,又叫埋兩個老友同行。同鄉帶三人過阿富汗見識見識,順便替當地人打打氣表示團結打倒美帝,但其實都是「周街繞」飲飲食食居多,又話邊間D野平,邊度D印度naan超大塊。

無聊之際搭順風車返回巴基斯坦,日夜趕路,不料某夜真的遇襲,死傷遍地,晨早一見有車經過全人類自然蜂擁而上。結果那車隊停在阿富汗敵對派系軍隊的哨站,英國電視記者現場報導說,「有大批塔利班精銳部隊投降」。噢,大劑。

後來美軍從大批「戰俘」中求其挑出能說英語的,列為最危險人物和接近拉登的消息人士,嚴刑逼供。不久就把他們運送到古巴「瓜得啦嘛」戰俘營。

之後劇情無須多講,100% predictable,總之是盡顯美軍無能野蠻醜態,拳打腳踢烈日暴曬不在話下,仲搵人扮埋不列顛領事館人員和情報員,軟硬兼施,反覆盤問不得要領兜來兜去還是那幾個問題。

最令我難忘的小節,也是最令人嘆息美國反恐只會「愈反愈恐」的小動作,除了一腳伸開人家的古蘭經,就是有一場主角伏地祈禱,巡經的美軍大喝:「What are you doing? Praying like a Muslim? Where is your Queen?

The Road to Guantanamo是一套相當好看卻算不上十分傑出的電影,跟Michael Moore的紀錄片一樣,觀點一面倒,認同他的就看得咬牙切齒兼痛快淋灕,對那三位仁兄有懷疑的大概會覺得不夠客觀持平,是十足十的「給信徒開佈道會」(preaching to the converted)。

Guantanamo的立場與目的擺明車馬,第一鏡就是布殊總統演說:「They are the bad peoplethey are the killers」,接一個貝理雅首相神情曖昧的側面,然後用個半小時說明布殊一夥老點。

Good Night, and Good Luck的開首與結尾,是Ed Murrow1958年向「電視電台製作人協會」演講,談到他對當時美國傳媒的擔憂,只顧娛樂大眾逃避現實,沒有盡傳媒的社會責任,提升國民的視野和思想水平。「五十年後,歷史會怎樣評價我們?」

五十年前一個蠢材叫一聲「共產黨」,弄到美國全國神經衰弱,多少無辜人斷送生命與前途;五十年後另一個蠢材叫一聲「邪惡軸心」,世界各地無數人斷送青春與尊嚴,萬骨雖枯,無將功成。而貫串著這兩段故事的,是大美帝國那持續不斷緊張兮兮的被害妄想。

那麼,兩部毫不相關的電影背後有它們的宗教或神學視野嗎?有的。它們都在批判一套「壞鬼神學」,那是把自己國家尊崇為「上帝新選民」,以自己的價值觀和生活習慣為超越的「絕對真理」,把美式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等同「新福音」的公共宗教(civil religion)。這套竊據宗教語言的「自我偶像崇拜」(self idolatry),自二十世紀以來,即根植於美國的普及文化裡。

George Clooney以美國主流普及文化之身,對主流的civil religion發出曲線而非宗教的深層神學批判,以古論今,其志堪嘉。相對而言,Michael Winterbottom以英格蘭人身分鞭躂大美帝國,雖然辛辣,也不過順應歐洲主流民意而已。

題外The Road to Guantanamo Channel 4 出品,首創一個全新的電影發行次序,把固有模式倒轉,先在電視首播,翌日在戲院公映,同時可在網上收費下載【click in】和賣DVD,都幾大膽。

Friday 3 March 2006

罕見的愛丁雪









今早洗澡後
打開窗簾
就是如此景象。
【點激圖片再放大,可知雪勢多大】







愛丁堡市內罕見的
橫風橫雪。










起床的時候
明明是藍天白雲。





風雲詭變,
典型的不列顛天氣。













連外面的大街Leith Walk
也舖滿了白,
還是頭一遭見到。











蘇格蘭北部
已經下了幾天大雪【進入BBC圖片】

【更多BBC圖片】

都應該輪到這裡了。












































不到兩個小時,雪漸停了。
再一個小時,藍天白雲。
再一個小時,雪溶了。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