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孩子上學去 :: Chinese Schools

I (somewhat accidentally) watched the first of the 5-episode new series Chinese Schools on BBC FOUR. It is a fine piece of ethnography done with a TV camera. If you have access to it through any means, do take a look. 【BBC FOUR, Tuesday 9-10pm, repeated at 11.30pm & 2.45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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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BBC FOUR推出Chinese Schools。看了。很偶然地。(借中國外交部術語，「眾所週知」，我很久沒有在家看電視了，而且是純粹看電視，不是邊煮飯/吃飯邊看。)

好看。很好看。

好看的程度是我看完之後立刻記在下週的reminder上，提醒自己看下一集。

一連五集的Chinese Schools，集中在安徽省休寧鎮三家學校裡面的幾位同學，鏡頭跟隨他們一年，見證他們怎樣面對人生的重大關口。第一集...

廢寢忘餐的高中尖子準備高考前的月考，背負著廿多年前高考失敗的母親的一切寄望；

高中體育班的高材生，在師範大學的選拔中後來居上，暫時鬆一口氣；

快要升學的初中生，清明掃墓全家向祖先祈求保佑升讀重點高中，跟全班到黃山遊玩本來歡天喜地可是一想到升學壓力就止不住眼淚；

小學生因為在自己的橡皮(擦紙膠)上開了幾個洞，給老師當人版教了一課 『愛惜橡皮』，之後還要向全班同學老師逐一道歉；

六歲的小女孩，給選中可以入讀連書薄衣服文具也免費的平民小學，第一次可以上學。

這是套用電視攝影機做的ethnography，讓我看著幾個中國孩子，開懷歡笑、獨自垂淚、狂放高歌、埋首苦讀、躊躇滿志、惶恐不安，同時也看到他們怎樣與身邊的大人周旋，在國家的制度裡找尋空間。

這個ethnography一個難得之處，是 (暫時) 沒有流露強烈的外人觀點，即是，沒有到處尋找所謂 「異國風情」，沒有借題發揮批判呢樣個樣，而是觀察，呈現，從一個小鎮幾個案例，嘗試去摸索一個pattern。

• 廣告：如果你從任何途徑能夠看到BBC FOUR，請注意本片集逢星期二晚9-10時播出，11.30和凌晨2.45重播。(B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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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此片令我想起好多年前 (忘了有沒有十年)，我在自己的部門裡提出做一部 《中國新人類》的專題片集。只依稀記得，用了大概一星期寫的proposal，討論了不夠三十分鐘 (可能還不到十五分鐘)，就已經否決了。除了對中國有特殊感情的摯友，大家都說，冇興趣，唔識做呢D題材，唔明有咩好睇，唔想搞專題紀錄片 ... 。(當然大家對我這個華人社會罕有的好上司，態度還是很體諒的，雖然心裡咒罵搞乜錯冇料到，還是很婉轉地說是自己能力不逮的。)

幸好沒做。以我們 ... 唏算喇，就說 「我」啦 ... 以我的功力、見識、視野、budget、機構文化，等等等等，做出來一定跟這套Chinese Schools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