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business of theology it is hard not to be controversial - Jurgen Moltmann

Tuesday 27 November 2007

再寫表哥 :: more ...

More about my just-departed former colleague.  Though we had not been in touch for the last few years, and seldom had the chance to talk over the few years before that, my heart sank quite heavily with the news of his passing. After all, we had known each other for 2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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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表哥關係應該算不上很密切。

別說這幾年我離開之後沒有聯絡,離開之前那幾年,大家在諾大的地方辦公,山明水秀,設計開楊,然而在那個原意是要利於人際接觸溝通的辦公室,反而沒有真正坐下來聊過。偶爾碰到,或在梯間,或在天井,或在食堂,只有遠距離招手。

只能說,我和他在工作上已經沒有重疊的地方了,彼此每年每月每日做著的,好像是兩件完全互不相關互不牽涉的事情。

只好怪人多,只好怪結構龐雜,只好怪時代變遷令工作緊張,只好怪生活磨人各有priorities,總之一切還及不上每個部門各據一層樓的年代;遠古牛頭角和德成街那些充滿革命激情的瘋狂歲月就更不消提了。

縱然如此,縱然有八小時時差的地理距離,縱然有這幾年再加那幾年的心理距離,但是我發覺自己竟然沉重起來。

收到電郵通知後的下午,從市場買幾公斤米回家,米好像特別重,好吃力。

昨午回學院的路特別長。快到的時候,我那denial的心理防衛終於出來了 ... 表哥真的走了嗎?是真的麼?

由下午到晚上,我在自己的工作桌前,居然輕輕的哭了幾回;夜裡讀到大碧姐寫她去探歡表嫂,更是紮心。

Regardless of 各種各樣的距離,畢竟相識超過廿七年了。

我摯友果然是對的,「從此與各種關係天地兩茫茫」,這才是死亡最令人無措的地方。

那管你相信將來怎樣怎樣,現實是,那一刻關係突然終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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