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business of theology it is hard not to be controversial - Jurgen Moltmann

Saturday, 30 December 2006

風,火,歸,情


原來是差不多三個月前的事了,某天黃昏蛇去Filmhouse看了Volver,記下過一些零碎的思緒,鬱在人腦的潛意識和電腦的硬碟裡,還是忍不住要寫它一寫。

那也許是Pedro Almodovar到目前為止最易看、最「正常」、最不扭橋怪雞的電影,但其實始終不脫他那總喜歡把故事的推進扭來扭去的特色,看到中途我真以為他的「return」是「回魂」,講死人回來補償生前的遺憾 心中暗叫,喂,唔係掛大佬,怎麼搞套The Sixth Sense出來呀!看下去,才知道是「回家」不是「回魂」… 不過其實也是「回魂」的,是一份屬於「靈魂」層次的「回歸」。

我看艾慕杜華不多,而且是從比較近期的Bad Education開始看,然後才利用Cameo逢星期三中午的一鎊特價場,連續追回之前的Talk to HerAll About My Mother,絕對不算是擁躉,頗為enjoy就是了。

Volver裡的『回歸』或『回家』,層次豐富多元。一面是母親回來照顧年邁的阿姨,同時也回來跟離開家庭多年的女兒Raimunda (Penelope Cruz) 道歉復和,更重要的是回來透過照料垂死的舊日情敵女兒,藉以跟對方的家族和好。另一面是Raimunda重新接受母親、回到母親身邊的心靈回歸。還有一面稍為輕輕點過的,是Raimunda的女兒越過了少年的反叛,對她的重新接納。

幾個回歸故事,層層相扣互相交織感情又intense,由母親一人主動回家牽動女兒和孫女的心靈回歸與復和,每一段小故事都有潛質發展成重壓得透不過氣的悲情故事。但是艾慕杜華竟然把一個其實可以變得非常俗套的跨代恩怨家族情仇大悲劇搞得趣味盎然,且保持他一貫的抵死絕核,人物個個底牌多多,影像簡潔俐落,殊不簡單。

在這個女性回歸與復和的大故事裡,男性全是廢的,基本上沒有角色,連靠邊站的資格都沒有。Raimunda回鄉奔阿姨喪時,所有在鏡頭前出現的男性只是在喪家飲飲食食眼望望,真正跟她一起經歷grief works的是大群素未謀面的同村姨媽姑姐。

除了那找Raimunda看管食肆的朋友之外,故事裡面有角色的男性只能用『禍水』來形容 ── 當年葬身那場大火的爸爸,是引發整個故事發生的禍根;Raimunda的丈夫,又是一個要她literally費九牛二虎之力解決的難題。在這女子生命裡出現的兩代男人,都做了同樣可恥的事情,於是也得到非常近似的下場。

與此同時,因著解決男人禍水所製造出來的爛攤,女性的命運連結了起來。跨代的復和、家族之間的復和,也只能靠女性的勇氣和堅韌才得以成事。

Pedro Almodovar以男性之身,拍出如此女性宣言,故事說得過癮,信息其實好激。好野。


題外

香港把片名譯作《浮花》,除了跟原片名發音有小許相近之外,我看不出有甚麼奧妙,反而轉移了視線,引導觀眾去思索尋找一些其實在片中不存在的東西。

如果一定要玩發音,我情願用《花火》,呼應那啟動整個故事那場antecedent的大火,可惜這名已經有人用過。另外或者可以用《風花》,呼應故事主要場境的特點 ── 小村落那不停刮著瘋狂大風的氣候。更加貼題的可能是《風火》,但會令人以為是武俠片。

Thursday, 21 December 2006

點唱


(給自己收聽,寫盡我長期狀況,也寫出我今夜此刻,請留意歌詞)

生命太短 明日無限遠
始終都不比永遠這樣遠

不理會世上長路太多 終點太少

木馬也要去繼續轉圈
明明我已昨夜無間 踏盡面前路
夢想中的彼岸為何還未到

明明我已奮力無間 天天上路

我不死也為活得好
有沒有終點 誰能知道
在這塵世的無間道

如何能離開失樂園
能流連忘返總是情願

要去到極樂條長路遠

吃苦中苦

苦中苦

熱永不間斷 .....

《無間道》主題曲 (節錄)
伍樂城曲
/ 林夕詞 / 劉德華、梁朝偉唱

Wednesday, 20 December 2006

洋年宵


由11月23日黃昏六點Princes Street Garden煙花盛放開始,
愛丁堡每年一度迎接聖誕的German Market正式開鑼,
賣的東西和賣東西的都是真正從德國來的,
飲的食的擺的穿的玩的琳琅滿目,
每逢週末更是人頭湧湧,
還有旁邊的巨輪常轉、真雪溜冰,
木馬也要繼續轉圈

我在學院的工作間,
天天就是對著如此景象,
早晚往返就穿插其中。
最後,終於抵受不了誘惑,
花了五大鎊買了三大包正牌的ginger bread。

【鳴謝:煙花照片由Ben提供】


Monday, 18 December 2006

不列顛的非基運動與文化革命

聖誕將臨,大學照例全校關門休假兩周,圖書館也照例為這個例行安排發出一封『公告天下』電郵。

但是,今年的電郵出現了一個非常刺眼的字眼。這個每年唯一的全大學休假,從前一直稱為『聖誕新年關門』(Christmas and New Year closure),今年變成了『節日假期關門』(festive holiday closure)

當然,這應該不是愛丁堡大學的統一說法,因為大學各部門和學生會的網頁裡『聖誕』一詞還是到處可見。然而見微知著,把『聖誕』改稱為『節日假期』畢竟是不列顛聯合王國大勢所趨,是『非基督教化』(de-Christianisation) 浪潮的重要一步。

幾年前,有幾個英格蘭城市的市政府牽頭,把『聖誕』改稱『冬節』(Winterval),不過可能不少人覺得不倫不類,也就流行不起來。

無論是把聖誕改稱festive holiday還是Winterval,背後的理據是認為濃厚的基督教色彩會冒犯其他宗教或者無宗教或者反宗教人士,於是為了尊重多元文化和信仰,就必須把明顯的基督教味道除掉。

同出一轍的,是英航禁止基督徒員工把十字架項鍊墜掛在衣服外,但穆斯林的頭巾面布可以照戴。理由呢?英航說,頭巾無法收藏但十字架項鍊可以。說得難聽點,那等於說,你容易欺負所以我欺負你。最終令我吃驚的,是法院最後接納英航的理由,員工敗訴。

也同出一轍的,是大學學生會限制或者排擠某些基督教組織的活動。

去年開始,因為學生會抗議,愛丁堡大學取締在學生宿舍房間內放置聖經的傳統。

今年初,愛丁堡大學禁止福音信仰的『基督徒團契』(Christian Union,跟IFES有關連) 在校園範圍內推行性教育課程,理由是他們的課程散播恐懼同性戀的思想、排斥另類性關係和性身份、鼓勵婚前禁慾。

今年以來,全不列顛最少有四所大學的學生會 (包括愛丁堡大學),取消基督徒團契在校園裡的『註冊學生組織』資格,或者禁止它在校內宣傳活動。學生會的理由是,基督徒團契立場排外,不容許不認同其信仰的人成為會員、擔任職員、或者主持團契聚會。

類似事件其實早有前科。過去幾年,就有倫敦大學學院 (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HullWarwick等大學發生過類似事件,甚至有基督徒團契在學生會名下的銀行帳戶被凍結,只是沒有引起傳媒注視,就沒有甚麼人知道了。

到了近月,英格蘭有幾位聖公會主教公開批評社會主流對宗教 (不單是基督教) 不合理的排擠,有些校園裡的基督徒團契又聲言準備控告學生會,媒體就開始注意了。既戲謔又認真,既認真又戲謔地套用古典聖詩歌名,《經濟學人》說他們『奮起基督精兵』,《泰晤士報》說『哈利路亞,他們興起為耶穌了』。

在這個自豪地號稱全世界最世俗化的國家,那些校園基督徒團契對很多問題的看法,也許不是大部份人所能接受,甚至不是所有基督徒都完全認同的。可是,學生會的做法,卻是明刀明槍的禁制言論自由和監控思想。「我不同意你的看法說法,不許出聲。」在這個以言論自由為社會基石的國度,在強調多元思想互相撞擊的大學校園,真是匪夷所思。

另外,因為基督徒團契不接受非信徒為正式成員、為核心,而指控它們『排外』,更加荒謬無比,連甚麼叫『信仰群體』或者『意識形態組織』都不懂。如果這套邏輯成立的話,我們大可以質疑怎麼教會不肯聘請無神論者為牧師神父,伊斯蘭清真寺不請天主教修士講道帶領祈禱,無神論團體不找教宗當顧問,同性戀組織不讓反對同性戀人士來管理,環保團體不請消費主義者當總幹事,諸如此類諸如此類 …。

不過背後更深一層的,其實是這個國家對自身文化傳統的貶抑與踐踏,簡直到了驚人的地步。姑且放開宗教和上帝不論,基督教文明 (Christian civilisation) 作為千多年來不列顛的文化根基,如今淪落至此,我這旁觀過客也不禁慨嘆。

上世紀初,中國知識份子面對外來文化洶湧而來,主張全盤西化,摒棄傳統。一九二零年代,又發生大規模的『非基 (督教) 運動』。四十年前,中國又進入瘋狂狀態,年輕人高喊破四舊,要打倒一切傳統文化。反東反西反來反去,到頭來,不知『立』了甚麼。

如今,不列顛人一面企圖切除深植文化裡的基督信仰,又面對伊斯蘭等等外來宗教和文化湧入,本身的文化身份變得浮動不定,進退失據更是常態。

容納多元文化與宗教是一回事,丟棄自己所繼承的遺產又是另一回事。誠如坎特伯里大主教Rowan Williams不久前在《泰晤士報高等教育附刊》撰文評論基督徒團契事件時說:『持守傳統價值何罪之有』(it is not a crime to hold traditional values)

後記

今夜一面吃我津津有味的晚餐 (冷藏了兩周的鱈魚配有機馬鈴薯炒椰菜花),碰巧看了Channel 4的專題片《The Trouble with Atheism》,講當代無神論已儼然成為宗教,甚至頗有原教旨 / 基要主義味道,滿有佈道和護教的熱誠,要到處宣揚無神的真道叫人悔改歸信。有趣,單是fundamentalist atheism這個名詞已經令我fascinated。於是的起心肝,把這篇開動了個多星期的東西拿出來埋尾。

Sunday, 17 December 2006

古來聖賢皆寂寞

【左起:愛美麗嫂夫人的左手,飲者,大俠卡卡西,俠廚神,Ben大俠的右手】
【at Ben's place, photo by Emily】

一幫人等,
在北海之濱求學問道,
為貫徹耶穌基督教導,為首的作眾人的僕人,
遵從聖保羅遺訓,互為肢體,彼此服侍,
跟隨馬丁路德宗教改革精神,信徒皆祭師,
於是堅決奉行『泛幫主論』
(panbangzhuism)
互為幫主,人人皆幫主。

巴特神學裡的歷史與時間,
流行媒體與無厘系統神學,
亞洲神學與人類學的跨文本互動,
盡付笑談中。

Ben大俠相贈聖誕大禮
定必細讀。

連結:卡卡西:唯有飲者留其名

Friday, 15 December 2006

天上宮闕,今夕何年?


【photos taken on Princes Street and the Garden, around 8pm, 7 December 2006】

When do we have a full moon?
I implore, with my glass in hand,
Wondering what year it would be, this very night, in the heavenly palace.
I desire to steer home on the wind,
But am afraid, so afraid
Of the unbearable chill up on top of those mansions of honour.
Dancing with my shadow,
T'is unlike anything mundane.
Turning around the noble penthouse,
Sinking onto the exquisite window,
And Shines on the sleepless.
No bitterness I should have, but, but
Why is it always full moon at other times?
Sorrow, joy, separation, union are for humans,
As are cloudiness, clarity, fullness, eclipse for the moon.
Such are the inevitables from antiquities.
I shall look forward to eternity,
When together we can go thousands of miles.

蘇軾(1036-1101) 《水調歌頭》 (my attempted paraphrase)

Tuesday, 12 December 2006

我老竇係男人

剛好一星期前,我踏進了一個我爸爸從未到過的年紀。

小學五六年級上算術課,常常會遇著類似這樣的題目:父子二人,父齡為子齡四倍,設若子今年十歲,問幾年後,子齡為父齡的二份之一?

當然,我們的算術從來不會遇到,多少年後『兒子年齡比父親大一歲』或者『父子同齡』的問題。

我也相信,那個下午家父在尖沙嘴 (好像是中間道) 街頭感到不適,到進入伊利沙伯醫院急症室,再進入十一樓病房的時候,腦海裡應該也沒有閃動過這樣離奇的問題。

當家父比現在的我還小一歲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呢?

他在日治時代的台灣出生和度過最早的童年,在香港長大,精通國粵英日語。(其實我沒有資格評定他精通與否,那是小朋友眼中的父親罷了。)

我童年時,他是香港殖民地政府裡一個非常普通的中層公務員,上班、蛇王、下班、打牌 / 回家。食雲絲頓。不過在那個殖民地政府還沒實行本地化改革的年代,他在華人公務員之中應該算是稍微高級的吧,他的上級差不多都是洋人。在我出生之前,他曾經是他那個部門駐新界西北區的最高話事人。

又有段時間,他擔任部門的主控官,常在粉嶺裁判署上庭,竟然會叫媽和我在庭上等他下班,於是,我成了可能是香港歷史上坐在法院旁聽的最年輕聽眾。

假如他的年歲沒有突然停了下來的話,本來是快要被派到英國受訓的,看來應該還有機會再上層樓。

他當年有些年輕的下屬,曾經來過我們家,我們會叫uncle或者哥哥的,我都記得。其中一位,多年後當上了殖民地政府首位華人司級官員;另一位小鬍子,後來成為了公務員總工會第一任主席。

離開我們之前,他有六個兒,大兒已經師範畢業當了教師,最小的兒子還在讀小學。星期日他帶我們最常到的茶樓是深水埗龍慶 (因為祖母住那裡),之後就帶著我們到處去,最懶惰的時候就回家在對面公園玩,最輝煌的時候,是一家大小從九龍那邊攀上獅子山然後從沙田那邊下山,經過望夫石,下到西林寺食炸豆腐炸番薯蘿蔔餅。我那時讀幼稚園到初小,這樣的行程走過好多趟了,絕對是現在難以想像的成就。

我現在比他大了一歲,但比較起來,我就很不像話。雖然奮鬥多年,卻是一事無成。雖然兒孫滿堂,但沒有虎父,全是犬子。雖然同樣到前殖民地的宗主國進修,但自掏腰包讀到破產,兼且讀極都讀唔完,即使讀完也是茫茫路 …。

我有甚麼似先父?有的。

我自問語言天份不弱 (應該是爸媽的共同遺傳),我百無禁忌口不擇言 (不過可能只得他六成功力),我會有限度地講粗口或自創的『類粗口』語言 (尤其是自言自語或者玩的時候) (這方面只得他一成功力),我愛煮,我總是在上廁所時看書看報,我遲起床,我偶爾起床前會好似好痛苦地大叫。這些應該都是從他而來的。

唉,好多年沒見了。十年前,在從前那個機構搬到山上之後第一次員工退修營裡,我不知何故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想念他。噢

相關前文:從那年開始,中秋不再一樣了

Monday, 11 December 2006

借來的慨歎

'I am seeing the work of my life being undone in front of my own eyes. It's a sad feeling.'

Dr. Roger Payne, President of Ocean Alliance
interviewed by BBC in Planet EarthThe Future
on the recent global setbacks on whale protection

昨夜看BBC FOUR。
一句話,說得簡單,說的人眼濕濕。
登時也觸動了我。
一直迴盪到如今。

共鳴。慨歎。感懷。揮不去。

不過我慨歎的不是海洋與鯨魚,雖然我也愛他們。
我只是借那句話來感懷身世而已。

昔日同袍戰友,必定知道我說甚麼。
不明所以的朋友,也無謂多想多問了。


Friday, 8 December 2006

節日收爐,院長出馬

大學不再把聖誕稱為聖誕,但『節日假期』(festive holidays) 還是要收爐的。收爐前最後一回『神學與倫理科』研討會,咱院長David Fergusson親自出馬,講『信仰-歷史耶穌問題的近貌』。

或許是題目在神學範疇內有跨越學科的吸引力,又或許是院長出馬的叫座力,很久沒見過周四研討會如此高朋滿座了。

院長一開場即自嘲一番,說自己 (做了院長世務纏身) 到底還懂不懂研究神學,就請各位來評定了,然後替十九世紀至今神學界『尋索歷史耶穌』的三個浪潮來個神學盤點。

整個演講,我又不能說是聽不懂,但又不是很懂,一連串熟識的名字,一些很久以前曾經略為看過的書,不過就是沒能力跟他講的內容深入溝通,得個聽字。加上我閉關之後元氣未復,很累,數度魂遊,不能確定是否自己聽漏了還是他根本沒有講,總好像到最後都摸不到他的主要命題是甚麼 (what he is arguing for)

對我來說,最有趣還是他引述耶魯的Wayne A. Meeks (Christ is the Problem2006) 說,三浪的『尋索歷史耶穌』其實互相之間沒有實質差別,都是把自己那個時代的理想投射到耶穌身上,硬說歷史上真正的耶穌其實就是這樣這樣罷了。

後來新約教授Larry Hurtado回應說,Wayne Meeks未免太過亂槍掃射了,一開槍便打死所有人,其實幾個浪潮的代表人物之間有著明顯的背景分野,甚至同一時期之中,背後也有不同的政治文化地理和神學領域,譬如近年的所謂New New Quest就是如此。不過,他結果還是說,Meeks的主要說法依然是對的。

懂也好不懂也好,還是喝杯Michael Northcott老師每逢年終例牌親自烹製的mulled wine吧,好味啊,太少了,想添飲都冇。

Tuesday, 5 December 2006

關外風光


閉關數天,為要把糾纏多時的某一章論文寫完。
都說輪常轉,事難料,結果比原定計畫延誤了十多小時,
收工出關已是12月5日。

到學院放下功課給老師,
咪咪摩摩撐撐,搞吓甲乙丙丁,耕田食穀,
離開時已經四點半。

趁出關有心情,關外有美景,
就拍下了…


學院對開斜坡上的聖誕樹,
是瑞典政府每年送給愛丁堡的。
(忘記了是甚麼原因。)
但本來負責運送的船公司剛剛倒閉了,
其他船都不夠大,於是…
今年這樹由瑞典出錢在蘇格蘭買來。
遠景是愛丁『堡』。


四點幾,天黑黑,
但依稀仍可見背景中咱學院馳名的雙塔。


轉身一望,當場大叫OMG,
此情此景,正是應驗了我從前常常提及的愛丁堡感言:
『月圓之夜,學府之顛,高手林立,飛來飛去,
我等小輩初哥,只能靜觀,不敢造次。』


圓月下,輪仍轉。
是的,是夜原來是農曆十月十五日,
是我稱為『初冬節』的。
八月十五是中秋,
那麼九月十五和十月十五
不就是深秋節和初冬節了嗎?

前景是每年一度的『洋年宵』,
German Market。


後記:初冬節出關晚餐:
1. sandkuchen mit haselnuss krokant (sponge cake with caramelled haselnut) [about 15p]
2. pan fried cod fillets with spaghetti in homemade sauce of fresh tomato and herbes de provence [total cost less than 50p]
3. Yam's unique fairtrade organic tea with soy milk [less than 5p]
相機沒電,冇圖為證。


Sunday, 3 December 2006

Why Do Theology?

'Simply having a religion or theology, however well balanced and well informed, is after all pointless if it does not speak directly to the human condition in all and any of its circumstances. If Christ is not effectively recognizable to faith as the centre of human life and the search for ultimate meaning, the theological enterprise is simply irrelevant. If Christ is not perceived as the icon of unconditional love, the Christian contribution to the human dialogue is ineffective.'

George Newlands
The Transformative Imagination: Rethinking Intercultural Theology.
(Aldershot: Ashgate, 2004) p. 162.

NOTE:
我的Blogger的編輯功能icon全都消失了,沒有斜體、大字、連結、上載圖片…,甚麼都沒了。(這就是new blogger beta的改良嗎???)
請自己幻想好了:上面的書名應該是斜體,引文是大字block quote,作者名字上有個超連結到www.georgenewlands.com。係咁。

12月5日補誌:
可能是Blogger為慶祝我出關之喜,今天終於把消失了幾天的各樣編輯功能歸還。保留上面一段NOTE,作為歷史見證。


Friday, 1 December 2006

夜空中,輪流轉

【about 10pm, 1 Dec 2006, on Princes Street】

星期五,
回家的時候,
不太夜,
摩天輪還在轉,
我的腦袋也還在轉。
只是,
摩天輪是為聖誕新年而設的,
每年這個時候都在這裡轉,
非常忠心。
我的腦袋不是。

我不希望明年今日,
還在這裡望著它忠心地轉。

輪常轉,事難料。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