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娛樂 … 笑吓啦!
絕到爆的路牌和告示,讓我在星期日早上狂笑了好一頓 …
my edinburgh affairs: flirting between the transcendent and the mundane
'..... when Jesus himself wanted to explain to his disciples what his forthcoming death was all about, he didn't give them a theory, he gave them a meal. ..... Of course, the earliest exponent of that meal (Paul, in 1 Corinthians) insists that it matters quite a lot that you understand what you are about as you come to share in it; but still it is the meal, not the understanding, that is the primary vehicle of mea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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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認識這首歌:
狗 【聽歌】
主唱:丁薇
作曲:丁薇
填詞:丁薇
編曲:丁薇.林朝陽那一年回家路上遇見一條狗
哀求的雙眼看著我
他好像喜歡我要跟我一起走
我卻在猶豫
要不要這可憐蟲走過了幾條街他還跟在後頭
我決定離開這隻狗
坐上車之前我愧疚的對他說
我有許多苦衷
你懂不懂他也許不明白
還搖著尾巴討好
我還是轉身上了車沒回頭我知道
他是多麼渴望我能帶他走
可是他不知道我和他一樣的貧窮
我沒辦法給他一個溫暖的窩
我有一雙手
卻沒有用多年後我終於有了一點成就
也有了屬於我的狗
回想起那隻狗心裡還是難過
他會在哪條街上對著誰
哀求
有人從台灣做這個google search:『zoo berlin 小白熊』,搜尋結果竟然只有六大項,排頭位的竟然是:
北海. 尋道. 我愛丁堡:被遺棄的孩子,應該死掉?(expanded) (!!!!!)
第二項才是小白熊自己的網誌:Knut's Blog。
其他四項,是完全無關的。
Knut's Blog很好看,就算完全不通德文,也可以看videos von Knut內那些紀錄小熊成長的>>>短片<<<。 適合愛護動物、有興趣思想動物權益問題、關心地球生態與北極熊命運的人觀看。
早就知道『PIXAR動畫二十年』展覽移師蘇格蘭國家博物館,上星期六終於忍不住抓著生命的夾縫去看了。
一句總括:票價超值,流連忘返。(解釋:學生優惠票五鎊,售票姐姐不知何故收我四鎊半,我brunch之後從中午逛到四點餓到肚巒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對於動畫,我從來只有看的份兒,製作過程完全是個不可知的奧秘。這天看著Toy Story,Monster Inc.,Finding Nemo等等等等不同階段的發展草圖,由素描的concept test到storyboard到從未見過的colour script,諸如此類,除了說大開眼界目不暇給之外,真不知怎樣形容,一邊看只懂說嘩好靓啊嘩好靓啊,好低能,好似小時候老竇帶去看霓虹燈一樣。
PIXAR的電腦動畫製作精巧畫工細緻不在話下,但真正令我感動的,是另外兩樣。
第一是他們對故事和人物感情的執著 —— 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而且強調,能牽動人心的是人物的個性、遭遇和關係,而不是優秀的技術。
第二樣是對故事場景的認真 —— 為了Monster Inc.那家怪獸發電廠,他們跑到不同行業的大型工廠觀察其運作;為了Finding Nemo,大隊人馬跟海洋專家去潛水,感受海底世界的視覺特點。那是真真正正的visual research而不是紙上談兵想當然。
也許,這兩樣,與其說是他們令我感動,倒不如說是跟我從來的創作信念吻合,也是我從前做媒體創作的時候一直渴望可以堅持、可以推動的。前一樣,我相信我們當年在有限的條件下做到了;第二樣,是明知不可為。
全場最令我神往的,一個是以Toy Story人物為主的zoetrope。所謂zoetrope,展覽資料說是十九世紀末期甚為流行的家庭娛樂,原理有如走馬燈,把同一批人物的連貫動作置於轉動的圓圈上,圓圈轉動的速度跟燈光閃動同步,製造連環動作的視覺幻象。道理簡單,但是這個PIXAR zoetrope的設計精妙過癮到無法形容,最好玩是每回合中間都開了世界光兼減慢轉速來自我踢爆,讓觀眾了解其原理,並且清清楚楚欣賞每個人物每個小動作的造型,我好開心好開心地駐足看了幾輪都不願離開。
另一個令我神往的,是用四部錄像放映機投射的超闊銀幕立體動畫,其實是把全場展出的元素再加工處理,來個大晒冷。段落的連接,立體畫面的假像,都做得非常出色;美中不足的,是當畫面亮度高(high key)的時候四個放映機投射的畫面之間的接駁位(hard edge)太明顯。
這教我想起廿年前做的多元影像媒體(multivision),用多部幻燈機接駁投射,我們的soft edge panorama毫無破綻真是想起都自豪。不過那時整隊人馬日以繼夜前仆後更仆 (沒有後繼啊),用廿部幻燈機幾千張幻燈片組合的collage and montage,扭盡辦法製造的影音效果,比起他們現在用數碼錄像造出來的那份清脆伶俐,始終無法比擬。歲月催人時不我與,只能在漆黑中暗自慨歎,然後亮燈之後若無其事繼續逛。
然而最最最令我看得出神而且投入的,其實是進場就看到的幾套PIXAR早期短片,盡見他們後來幾套鉅製的影子;短片情節簡單,但是造型鮮活性格突出,鏡頭調度光線動作簡潔俐落,完全是電影語言的示範表演。
其中一套Luxo Jr. (1986) 講檯燈媽媽與兒子的故事,那小檯燈的造型除了後來成了PIXAR的公司標誌之外,頑皮不知天高地厚一味闖禍的檯燈兒子,活脫脫就是Nemo的雛型。
另一套Red's Dream (1987),一部單輪單車深夜搖身一變成為表演雜技的高手,出神入化搶盡了主角小丑的鋒芒,一刻夢醒,發現自己原來不過是單車店裡賣不出的廉價傾銷貨,滄然淚下,那份終於面對殘酷現實的身份失落,正是Toy Story裡巴斯光年醒覺自己不過是件玩具的身份危機。
這個單車的小故事,我看得想哭,因為 … 它其實是我的故事。
延伸:
Luxo Jr.片段 (Quicktime)
Red's Dream片段 (Quicktime)
差不多一個星期前的某個深夜,電話忽然在本來沒有放甚麼東西的那一邊床頭響起,鈴聲是兒時老家那部黑色古老電話的鈴聲。
我迷迷糊糊的爬過去,盡力睜眼一望,電話也正是那款同樣的電話,我拿起重甸甸的聽筒,說:「喂?」傳來五家姐的一聲「喂」。
但很明顯,她聽不到我,我也覺得自己叫不出聲,於是用力的再「喂?」對方仍舊聽不到,自己也聽不到。
唯有更用力地叫:「hello?」
這一下夠用力了,我自己也聽到了,才知道那邊床頭根本沒有電話,也沒有鈴聲。
那夜,其實是我罕有地開著手機睡覺的晚上。
那夜之前的那個早上,家人來電說,媽不舒服進了醫院,幾個鐘頭之後進了ICU,當晚將要一面洗腎一面替心臟做一個微創手術。五家姐向我講述詳情的時候說,take the next flight back!「有甚麼情況我們隨時打電話給你。」
隔了半個地球,我只能故作冷靜,靜觀其變。一邊繼續好像若無其事全力論文衝刺,一邊全球搜尋機票,一邊胡思亂想神不守舍。
跟著幾天,老媽情況趨向穩定,在週末之前離開了ICU,轉到普通病房。
只是聽著家裡各人所講的,我還是覺得應該在幾天之內回港一趟,那是我上有高堂的本份 —— 身為兒子,身為弟弟,身為家中一份子的本份。星期五早上,我下了決定,訂了機票。感謝那世界最佳航空公司在彼邦提供的優惠,讓我雖然只是提前兩天買票,價錢還算可以。
星期一黃昏,我已經降落香港,馬上到醫院看過老媽。
媽吃過晚飯,已經睡了,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但望著熟睡的她,和她偶爾發出的痛苦呻吟,很不好受。
離開了ICU,表示情況比較穩定,但也表示不再有最緊密的監察和照料 (intensive care)。而在香港公立醫療系統這樣超級龐大的機器裡,病人只可能是一個號碼,頂多是一個名字,醫生也不過是病人背後的兩個名字,根本不可能很緊密照顧每位病人的身心需要。就算病人家屬有空可以來參與照顧,這部巨型機器也不能容許;跟進了病人十多年的私人醫生願意參與會診,分析病情,這機器也沒有這樣的制度。
寫這段文字的時候,我身在西貢的家,整夜腦海迴蕩著母親的呻吟。叫她呻吟的,或許是那欠缺人味的超級機器,多於她的病患本身。
It is not by reading, writing, or speculation that one becomes a theologian. Nay, rather, it is living, dying, and being damned that makes one a theologian.
Martin Luther
離開『宗教、文化、媒體』會議,在火車上記下一些牛津雜緒。
行頭窄,除了那些忽然踩界或者不太活躍的人之外,基本核心人腳都已經認識。另外一如所料重遇從羅馬尼亞到牛津寄居的Oana,丈夫剛剛交了博士論文,又輪到她自己開始讀,哈哈都幾高興。希望她新買的頭盔好好保護她,別炒車。
Nuri返回土耳其定居之後又回到英格蘭開會,依然是對英格蘭人滿肚子勞騷,飲多半杯就說,I've been in England for 17 years,I don't have one good friend in England。
咱Amy同學愈來愈不好老皮,對於一些也文也武有形無實的『社會科學 / 哲學吹水』愈來愈失去耐性,不是當場舉手狂轟,就是完場之後抓著我們呻。我也樂得有個代言人。
有時會為因為突然一個唔覺意發覺咱們老師在某些圈子裡的地位,而忽然不懂反應。譬如在這類的場合,我們被人介紹的時候,介紹的人會說:這是飲者,是Jolyon Mitchell的學生。嘩,就係咁簡單。唔知點反應咁囉,唔。
星期一晚上終於見到闊別久違了的譚公與明哥伉儷,十分高興。(我只代表我自己講,不知他們高興否。) 兩位十分客氣,又請飲又送野。我本來見他們說窮到要吃佛跳牆,一早打算請他們喝酒,不料他們大個仔,一去到pub就攞銀包俾錢,但是我要Guinness他們卻飲檸水,真騎呢。言笑甚歡之際,又突然以牛津八仙果和牛津7 Days紙巾相贈,說是給我保養聲線準備做報告,笑死我,哎呀不過好開心。當場無以為報,唯有在此當著全球五大洲的十多位讀者面前,公開銘謝。
最後但又是最重要的:本來同場被CM與CD兩位同行高手夾著,頗感緊張,但是會議裡跟兩位暢談甚歡,都好高興。
想不到CD博士竟然很記得我年半前到坎特伯里做的報告,親切問候我後來的研究進展如何;晚餐跟他鄰坐,一個多小時全無冷場十分投契,他大概頗驚奇我這麼熟悉他的寫作出版,於是愈講愈多,從讀研究院到博士後研究到幾經辛苦覓得教職初為講師那本難念的經,都娓娓道來,十分過癮。
跟CM博士初度相逢的過程則甚為無厘頭。話說我聽完第一場別人的報告之後,靜靜的攝入後一行問老師:「喂大哥究竟epithet呢個字點解呀?佢成日講epithet,我唔識呢隻字啊。」老師答曰:「等我舉個例你就明架喇 … 唔 … 呀 … epithet呀 … 弊喇 … 。」此時他突然叫前一行那名男子:「喂CM,你可唔可以舉個例解釋乜野係epithet呀?呢個阿飲,呢個CM。」就是這樣囉。
今早做報告,很難得知道有真正在行的人在聽著。從CM和CD後來問的問題,我更確定他們很知道我要做的是甚麼,那份感覺很好。
CD說:「請你評論一下The Departed移植處境的問題。」這個問題表面上跟我今天的報告毫無關係,可能當場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但其實十分中的 — 而且顯示他不單明白我研究背後的神學思維,更記得我年半前在他的大學發表過的另一次報告。
CM說:「好有趣,你似乎是在另一個文化處境裡做我正在做的東西。」飲者說:「是的是的。」飲者心裡說:「你果然看出了,真好。」
下一站,愛丁堡。準備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