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business of theology it is hard not to be controversial - Jurgen Moltmann

Friday, 18 March 2005

我的記憶給凝固在巴黎

巴黎前後的兩個星期的確好快樂。
快樂應該不是因為那會議,因為我都說過它內容分散不夠過癮。快樂也應該不是因為那城市,因為我對它沒有認識也沒有特別期望。
原來快樂真是一份很主觀的感覺,沒法解釋。美味精緻的食物,親切helpful的人,歷史文化藝術的無形震撼,口味不盡相同但很能夠互相協調的同路人,一杯在手隨便亂噴大家唔知幾時講真幾時講笑的話題,由少年時代幻想到將來退休之後的胡思亂想,還有開著聽不懂的法國電視躺在床上無別的事可做的每一個晚上 … 點點滴滴,加起來有時都可以很無聊乏味,我這次卻覺得好快樂。也許是難得的沒有拘束沒有顧忌吧,叫人釋放開懷。
另外我話晒第一次在學術會議上發表論文,戰競得來其實好興奮(不是有點興奮,是非常興奮) ── 最衰自己都覺得自己論文內容和臨場表現都幾掂,就更沾沾自喜囉。我猛問同學「how was it」,講來講去都得個good字,無厘 specific。

從巴黎回來十天了,一直試圖重拾本來的工作能量,卻老像有點失憶;早幾天甚至好像不大記得回來之後究竟應該繼續做甚麼似的,好在老師給我一個即時任務,要我把到巴黎前完成的文章大幅剪裁,我才可以藉此在腦袋裡找回線索。
其實整個二月超級心無旁鶩全力衝刺,要在三月初出發之前完成兩篇文章 ── 一篇是自投羅網兼臨危受命為《世界基督教研究學刊》的『基督教與電視』專輯寫的,另一篇就是準備到巴黎發表的。然後去巴黎之前的週末開始到回來之後的週末為止,前後整整兩個星期,整個人高度亢奮興奮have fun又好訓,狀態奇堅。到一切回復平靜之後,突然驚覺:咦?究竟我這一步應該做甚麼?
那個璀燦過後的週末,我收拾心情收拾房子收拾書檯收拾雪櫃,好像需要重新做人一樣。話時話,巴黎前後我家裡竟然燒了三個燈泡,連那盞伴我奮鬥年多的心愛書檯燈都死埋,你話幾symbolic?想唔重新做人都唔得。

是的,那兩個星期的確是不尋常不真實地興奮,有點夢幻的感覺。我想,事後的極度疲倦其實不只由於身心的勞累,也跟心情持續興奮燃燒過多腎上腺素有關。

那天麥佐人老師說,從我過去一個月寫出來的東西,感覺到我此刻裡面充滿能量,應該承勢追擊把這股能量繼續投放到博士論文裡,以免再而衰三而竭浪費能源。咁又係,我上個月確實神奇地充滿寫作能量,像《少林足球》的醬爆一樣「係呢個moment要爆發」,但凡人總不可能個個moment都爆發吧。我寫兩篇文章時已經內爆了一個多月,跟著再勁爆多十四日;再持續爆發,想死麼!
不過,點都要死埋佢啦,仲有牌死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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