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business of theology it is hard not to be controversial - Jurgen Moltmann

Sunday 30 January 2005

重返愛丁堡之:不捨傳說

窄別愛丁堡近半載,終於在一月廿六日夜晚告別不捨的愛人愛狗愛鴨愛屋,翌日早晨便回到這個尋道古城 - 這個不知道是讓我逃避現實還是逼我面對終極現實的地方。

臨別瑣事繁多心情彷彿,心中滿是惦念的人和事。中午還帶了身患重病的愛兒多多去May姐姐那裡洗個好澡;晚上離家之前雖然已經頗倦,但仍堅持先親自替正跟癌症搏鬥的愛女德仔洗白白,然後才準備出門 - 我只怕如果這天不洗的話我會後悔,因為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這樣做了。

沒想到我離開之後那兩天,罹患肝衰歇的多多情況迅速惡化,主人無奈地要把他送回創造主身邊。我肚子裡殘留的幾毫子Christian Ethics,令我基本上不贊成安樂死,只因我覺得我們不可能判斷某一個生命甚麼時候可以結束 - 那是朁越了自然的 / 創造的秩序。

然而當多多突然急速地衰退到了一個地步,已經差不多不能意識到主人的愛惜,也失去了狗的尊嚴,尤其是身為狗爸爸所應得的尊重,而身體的情況根本上已經沒可能逆轉,那還有甚麼選擇?當主人難過地把他的情況和她的決定告訴我的時候,我只能說:「I support any of your decision,請把最後結果通知我吧。」

心底裡我是遺憾的。因為我判斷失誤,以致無法親自送別他,還把這樣難以面對的苦差轉嫁別人 - 要由別人來承擔了本來應該由我處理的事情。好內疚。好遺憾。

本來,當醫生在12月28日斷定多多肝臟嚴重衰歇無法治療,並且預計會在幾天或者幾個星期內離開,我就有了心理準備要在一兩星期之內跟他道別,另外估計德仔情況不會在短期內急劇變化,所以才安排自己在一月底離港。誰料他在之後一個星期,情況竟然好轉起來,然後一直相對地穩定,那我怎好叫他先走?那時還曾經「樂觀」地幻想,多多說不定會這樣病下病下地繼續生活一段較長時間呢。帶他去洗澡的時候,May姐姐還跟我們商量,可以用甚麼方法逐步幫他恢復身體本身機能,長期抗爭。

從十二月七八號左右多多胃口明顯轉差開始,到一月廿九日告別狗世,只不過七個半星期。生命的軟弱與無常,實在叫人震驚。

不過從十二月二十八日醫生宣布他死刑開始,我也知道他活的每天每週都是賺回來的,都是bonus。現在,我們一家都賺了一個月有多,足足是四星期另四天了。

任一多,thanks for the days you have spent with us these six years。I’ll remember your barks, your bites, your piss, and your everything。Thanks for leaving behind your sons with us;when I look at them, I can easily tell that they are from you。Be good in God’s place – don’t bite and piss around!

>>> 任一多訃聞:http://yamje.blogspot.com/2005/01/obituary.html
>>> 任一多生平:http://yamje.blogspot.com/2004/12/i-may-be-loosing-my-beloved-son-ver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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