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business of theology it is hard not to be controversial - Jurgen Moltmann

Friday 10 October 2003

初入校門深似海

喂喂,好耐無見啦。
當日沙田一聲拜拜,轉眼來到愛丁堡已經接近兩個星期。今晚 (10/10 星期五) 終於可以在家裡接駁上網了。
你大概會說 --- 兩星期?仲以為走左好耐添 …. 又或者會說 --- 咁快兩星期? 咪好似早幾日仲見到? 我自己就覺得,原來還不到兩星期,但好像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似的。

到步第一天(是星期一),進宿舍、到神學院報到、到大學註冊部門辦入學手續、到住宿管理部門簽租約、開銀行戶口、搞厘搞路,騰來騰去,一天之內可能走過十多里路 (km)。都幾好玩,很久沒這樣走過這麼多路啦,哈哈! 

第二天去全大學的新研究生簡報會,在大學的舊院(Old College)舉行。嘩!我都算見過下世面啦,都仍然覺得場面好震撼 ── 一進去,但見不知道多少人坐在不知道樓底有多高的不知道多少年歷史的大堂裡,坐在其中,像坐在歷史與知識的一個小角落裡,很渺小,很渺小。 

你知啦,來自各地的研究生,個個都以為自己好堅架嘛…..
“Hi, I am XXX from Germany, doing a PhD in Comparative Literature.”
“I am YYY from India / China / Taiwan, doing a PhD in Biogenetics.”
“I am ZZZ from Thailand, doing a PhD in Linguistics.”
“BBB from England, doing PhD in Maths.”
“I am CCC from Korea, doing PhD in Law.”
“I am QQ from HK, doing a PhD in Divinity.”
堅?一個大廳, 五百年歷史,浩瀚人海臥虎藏龍,壓死你,等你以為自己好堅丫拿!死未!
It’s the kind of place that makes you humble。

愛丁堡不愧是所研究型大學,本科生約有一萬六千,另外研究生就有五千八百多人。

第三天輪到神學院( School of Divinity)自己的研究生簡介。
神學院設於愛丁堡大學新院(New College),鄰近愛丁堡的古堡,是英國最大的神學研究學府,共有研究生約150人,另本科生和短期特別生約三百多人。
[喔,可不要被New College這名字騙到,它是1850年的建築;新舊院之間有段可歌可泣的悲壯感人故事,是蘇格蘭教會與國家政治的重要一頁,將來再講啦。]

國際化和國際視野是這神學院的一大特點,更是它的歷史傳統 ── 1910年的愛丁堡大會,是二十世紀普世運動和宣教歷史的里程碑, 就是在 New College 內舉行。這份國際化,從它多年來學生的背景可見。
今年新來的研究生大概四五十人,分別來自津巴布偉,菲濟,緬甸,南韓,印度,愛爾蘭,….. 很好玩;不過其中竟然超過三分一是美國人,德國人也有好些。

今年這裡更有個史無前例的情況,是竟然同時有四個香港新生 ── 一個中國神學研究院的老師,一個中神畢業高材生,一個著名輔導員,再加一個傻佬 ── 其中一個第三次讀博士,兩個讀碩士,一個膽粗粗學人話讀博士 … 最後結果可能都唔知who’s who!哈哈! 總之大家間中總會碰到,講廣東話的機會比預期要多。

哎呀,撐得太遠了,講番第三天。
當天所有老師和全體研究新生會面之後,中午有個 “drink reception”。我對英國野沒甚認識,都不知何謂 drink reception,原來是個informal的酒會,真係有酒飲個隻,正! 我當然不會飲果汁啦,但係都未吃過午餐,肚空空,飲到飄飄地 ….. zzzzz!
一杯在手,見到神學院內唯一的華裔教授 Dr. Tim Lim,便上前搭訕一番;想不到他竟然還能夠講流利國語,還告訴我們幾個香港同學,他的中文名字叫林主榮。此人是研究死海古卷的世界權威,原來比我還少兩歲;最樣衰有個香港同學唔知定 (上述排第三那位),竟然問人是否 also a new PhD student !!! ~~~~~~ !!!!

那天下午跟指導老師談了差不多一個鐘頭,晚上腦袋已經開始翻來轉去,盤算著月中要交的修訂研究計畫。緊張生活,從翌日開始。

呀,還有不得不提的開課聖餐,思想基督身體的合一,在這個五湖四海共聚一堂、各大門派共冶一爐的環境裡,真是別有一番感受。但是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 ----- 我們是真真正正的同吃一個餅,同飲一個杯 ----- 嘩,真係一個杯傳來傳去每人一啖架,大佬! 老實說,最初真有點緊張,但體會到這樣其實正正是聖餐的意義,便釋然的等待杯子傳過來,然後大啖喝下去。唔,D酒好啃,超正!

>>>哎呀唉呀,寫得太長啦,都未入戲肉。遲些再來吧。<<<

(originally my 'Letter from Edinburgh 1' > 10 Ooctober 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