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29 March 2011
Sunday, 1 February 2009
Thursday, 1 January 2009
緣盡愛丁堡 :: terminating my edinburgh affairs
As my journey in doctoral study has come to a formal end with the graduation ceremony a month ago, so should this blog which was intended as my journal in the journey. See you some other time, somewhere else.
一個月前,重『回』愛丁堡,參與那個眾人都看重的典禮 ...
當曾經每天可以隨時自由進出的熟悉地方都變成access denied,
當坐在曾經住了三年半的『無聊齋』客廳,身份變了客人,
當發現曾經喜愛的館子不論服務和食物都褪了色,
我就清楚知道,我已經不再屬於這塊/那塊地方,
縱使情在、人在。
《北海.尋道.我愛丁堡》原是我在此間/彼方求學問道的心路歷程見聞思緒。如今,道我還要尋,丁堡我仍愛,海卻不再北。
如是,網誌也就應該結束。
空間虛擬,人情真摯。
有緣再聚。
未了的話:我欠下尚未完成的巨著 — 『神學博士路遙遙』系列,還是會繼續寫下去的;只是那日子那時辰連父也不知道,屆時自會有適當渠道發放。
【告別篇(五);終】
Wednesday, 31 December 2008
終極盤點 :: stocktaking complete
As far as I am concerned, my supervisor Dr Jolyon Mitchell is quite a good coach for doctoral study. Though not a giant of any academic discipline, his breadth of knowledge in the field and breadth of human connection are both impressive. More importantly, he has genuine interest and concern over his students' research projects, and is at the same time encouraging and critical. Above all these, my whole journey of doctoral study is one of divine grace, from the beginning till the end.
【John Knox statue in front of New College Library】
【上文提要】
第三,我的終點雖是原先意想不到的,卻跟原來的願望頗為吻合。
第四,對我來說,吾師麥佐人博士是個相當好的教練。
幾年前我開始受業其門下時,麥佐人老師並非甚麼高山仰止著作等身的大師,現在也不是。他只是在『媒體、宗教/神學、文化』這門新興的跨學科研究的小圈子裡稍具名氣(要比『薄有名氣』稍為厚一點)而已。
當然,正如任何老師一樣,吾師並非完美超人,他不是甚麼都懂,更不是甚麼都精通。可是他對『媒體與宗教/神學』的涉獵驚人地寬廣 —— 包括學科的範疇和行內的人脈都是。我在博士論文的前言裡,說他對『電影與宗教/神學』具有百科全書般的知識(encyclopaedic knowledge),並非溢美抬舉,而是我的衷心之言。
然而對我這個博士生來說,最重要的是,他真正挑動我去做我自己認為重要的研究,對我選定的研究課題有真實的興趣和關注;既對我的疏忽和缺漏不留情面,卻在適當時候對我的強項表達充份信心;在我低沉迷惘的階段把我拉出困局,當我『以為自己已經得著了』的時刻推我『撼頭埋牆』讓我看到自己的死結。
(假如閣下遇過或者聽聞過不少名震天下才高廿斗著作等身但是根本不懂得甚至從來不怎麼理會學生的『大師』,你就知道我老師多麼難能可貴了。)
第五,最終來說,一切一切,從頭到尾,只能說是上主的恩典。
仍是那句老話:不敢依靠自己的義,唯靠上主的恩;我就是拾取聖桌下的零碎,也是不配;唯獨主永無更改,常施憐憫 ...
如是,對於這一切,我都用信心領受,心中感謝。
【告別篇(四);待續】
繼續盤點 :: stocktaking continued
Although my doctoral study has led me to an endpoint which I was never able to foresee when I started the journey, somehow I have still fulfilled what I hoped to accomplish — I point toward a much neglected local-contextual approach to the study of theology and popular culture, and my conclusions do have implications for Christian praxis in the media.
【Angelo in David Welsh Reading Room, New College (Divinity) Library】
【上文提要】
第一,我讀博士的過程,完全是一次真正的學習經驗,是連串不斷發現的歷程。第二,我的學習經驗和發現歷程,不止於論文的寫作與內容,也關乎我對神學的看法和對信仰的認知。...
第三,雖說是個不斷發現的學習過程,最後到達了一個自己意想不到的終點,而且我對神學和信仰的領會已經跟原先很不一樣,但是,我到達的終點,卻跟原來的願望還算是頗為吻合的。
我最初的願望,在宏觀的層次來說,是建構一套適切於媒體泛濫時代的『普及文化神學』(a theology of popular culture for an age of media saturation);在實踐層次上,是為基督徒對影音媒體的參與整理出一套應用神學(an applied theology for Christian engagement in the audiovisual media)。
那完全是我過去多年的傳媒與文化工作、和從前納納雜雜的(自以為)所謂神學反思的延伸。
幸好我很快就學懂,這種超級宏觀鋪天蓋地救國救民拯救全宇宙的思維,是不適宜也不應該拿來做博士研究的。於是,從前看為有益的、可誇的,現在都看作糞土。
當摒棄了不著邊際的高大空談,從宇宙漫游回到自己的球場的中圈的某一點,才懂得深入個別媒體的獨特性格(particularities),細看媒體在特定歷史時空下跟社會文化情景的互動(interactions with specific sociocultural circumstances),認真看待基督信仰和神學在不同的本土處境實況裡的體現(contextual manifestations)。
如是這般,我走上了一條絕對徹底全情投入毫無保留地本土化處境化實況化的路,嘗試(只敢說是嘗試而已)透過一種媒體在一個狹小的歷史時空裡的敘述,和民間對那些媒體敘述的引伸挪用,探視小民之間隱而未現又若隱若現而且集體共有的焦燥無奈惶恐與渴望,作為建構本地應用處境神學(applied contextual theology)的資源,並且籍此挑戰(interrogate)基督教在那個歷史時空下的公共領域(包括流行媒體)裡所流露的信仰表達。
當然,我結果並沒有建構出一套放諸四海皆準的『普及文化神學』(因為我相信那根本不可能存在),但卻為這個工程提出了一個備受忽略(而我認為很重要的)本土處境進路,而所勾畫幾點緊扣社會情境的綱領,也對當下的基督教媒體事工有引申含義(implications)。
故曰,信念雖已不同,終點和起點仍舊互相呼應。
【告別篇(三);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