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business of theology it is hard not to be controversial - Jurgen Moltmann

Wednesday 4 April 2007

牛雜

離開『宗教、文化、媒體』會議,在火車上記下一些牛津雜緒。


行頭窄,除了那些忽然踩界或者不太活躍的人之外,基本核心人腳都已經認識。另外一如所料重遇從羅馬尼亞到牛津寄居的Oana,丈夫剛剛交了博士論文,又輪到她自己開始讀,哈哈都幾高興。希望她新買的頭盔好好保護她,別炒車。


Nuri返回土耳其定居之後又回到英格蘭開會,依然是對英格蘭人滿肚子勞騷,飲多半杯就說,I've been in England for 17 yearsI don't have one good friend in England


Amy同學愈來愈不好老皮,對於一些也文也武有形無實的『社會科學 / 哲學吹水』愈來愈失去耐性,不是當場舉手狂轟,就是完場之後抓著我們呻。我也樂得有個代言人。


有時會為因為突然一個唔覺意發覺咱們老師在某些圈子裡的地位,而忽然不懂反應。譬如在這類的場合,我們被人介紹的時候,介紹的人會說:這是飲者,是Jolyon Mitchell的學生。嘩,就係咁簡單。唔知點反應咁囉,唔。


星期一晚上終於見到闊別久違了的譚公與明哥伉儷,十分高興。(我只代表我自己講,不知他們高興否。) 兩位十分客氣,又請飲又送野。我本來見他們說窮到要吃佛跳牆,一早打算請他們喝酒,不料他們大個仔,一去到pub就攞銀包俾錢,但是我要Guinness他們卻飲檸水,真騎呢。言笑甚歡之際,又突然以牛津八仙果和牛津7 Days紙巾相贈,說是給我保養聲線準備做報告,笑死我,哎呀不過好開心。當場無以為報,唯有在此當著全球五大洲的十多位讀者面前,公開銘謝。


最後但又是最重要的:本來同場被CMCD兩位同行高手夾著,頗感緊張,但是會議裡跟兩位暢談甚歡,都好高興。


想不到CD博士竟然很記得我年半前到坎特伯里做的報告,親切問候我後來的研究進展如何;晚餐跟他鄰坐,一個多小時全無冷場十分投契,他大概頗驚奇我這麼熟悉他的寫作出版,於是愈講愈多,從讀研究院到博士後研究到幾經辛苦覓得教職初為講師那本難念的經,都娓娓道來,十分過癮。


CM博士初度相逢的過程則甚為無厘頭。話說我聽完第一場別人的報告之後,靜靜的攝入後一行問老師:「喂大哥究竟epithet呢個字點解呀?佢成日講epithet,我唔識呢隻字啊。」老師答曰:「等我舉個例你就明架喇 … 唔 … 呀 … epithet呀 … 弊喇 … 。」此時他突然叫前一行那名男子:「喂CM,你可唔可以舉個例解釋乜野係epithet呀?呢個阿飲,呢個CM。」就是這樣囉。


今早做報告,很難得知道有真正在行的人在聽著。從CMCD後來問的問題,我更確定他們很知道我要做的是甚麼,那份感覺很好。


CD說:「請你評論一下The Departed移植處境的問題。」這個問題表面上跟我今天的報告毫無關係,可能當場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但其實十分中的 — 而且顯示他不單明白我研究背後的神學思維,更記得我年半前在他的大學發表過的另一次報告。


CM說:「好有趣,你似乎是在另一個文化處境裡做我正在做的東西。」飲者說:「是的是的。」飲者心裡說:「你果然看出了,真好。」


下一站,愛丁堡。準備下車了。



5 comments:

Benjamin Wu said...

Welcome back, 大佬! Thanks for your 牛雜. I hope you have enjoyed the feeling of being understood by those 同行. (y)

Unknown said...

看見CM & CD的回應,我真替你高興。對做學問的人來說,世上最窩心的回應,大概就是這種。
::Pakkin::

Anonymous said...

此行再次驗證了「德不孤,必有鄰」
能遇見跨文化的知音,真是幸福啊!

Anonymous said...

都話左唔可以飲酒,咪飲檸檬水咯,又提!

send左相去你yahoo的email account,如果你已改用其他電郵,話過我知!

是晚相聚吹水,非常愉快,惜時間太短,未能認真討論飲公的就業問題,可惜可惜!

Yam 飲者 said...

謝謝各位窩心的回應。
明哥:照片收妥,也謝謝。至於飲公的所謂就業問題,大概討來討去也是得個吉,算啦,還是作好思想準備做個隱閉九失老年好了。
另外,間中喝點紅酒是降血壓的,別狂飲就是了;多吃點西芹吧,要生吃。保重。